“婉仪娘娘,江家……”秋晗止住了嘴,说错了话,她的命就没有了。
江云娆将白醋放了下来,眼神忽而犀利起来:“秋晗,你说实话,天元宫意外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秋晗连忙摇首:“奴婢不知啊,奴婢整日在天元宫里,外边的事情一概不知。”
江云娆:“你觉得我哪里像是在天元宫里养病养身子?我是被囚禁了,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?”
秋晗心一慌的就跪在了地上:“娘娘,奴婢什么都不知道,是真的不知道啊!”
江云娆站起了身子:
“今日魏皇后来了,我听见的。她身为皇后,怎会不知天元宫里的是我?再有,皇上为何不让我与她相见?”
她连续一个多月都不曾去凤仪宫请安,动动脑子也知道是她江云娆在天元宫啊,为何皇后会不知道?
秋晗额角渗出微微冷汗来,她不知道如何说,也不敢说。
福康公公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,冷冷的道:“秋晗,伺候主子又不走心了。”
江云娆又看了福康公公一眼:“我要见皇上,他在御案前吗?”
福康公公答:“在的娘娘,奴才这就带娘娘过去。”
江云娆拿着东西起身走了过去,她又看见裴琰面带愠色,心情极为不好。
可是她没有办法了,她想要知道一个答案,裴琰不告诉她,她就用东西去交易。
江云娆将两份遗诏与白醋摆在了裴琰的面前:“皇上,臣妾有办法证明遗诏的真假,但臣妾只有一个条件。”
裴琰看了一眼福康公公,这殿内的人都退了下去。
“云娆,你要什么朕都会给你。”他语气温和,不见喜怒,却有带着一股帝王本来的威仪。
江云娆道:“臣妾帮皇上解决遗诏带来的朝政危机,皇上让臣妾回瑶华殿小住几日好吗?”
裴琰回忆着方才福康公公那难忍的眼神,便知道在寝殿内定是又发生了什么,他冷下眸子:
“你为了想要离开天元宫,就用朕此刻最着急的事情逼朕?”
江云娆着实不明白,乌眸微红的道:“皇上,您就开诚布公的说一句,您是在囚禁臣妾不好吗?”
裴琰站起的身子比她高出好一截,居高临下,黑眸阴冷凝望于她:“是,朕是在囚禁你,那又如何?”
江云娆湿漉漉的眸子怔了怔:“为什么?”
裴琰面色阴沉里带着一丝扭曲,似笑非笑的道:“云娆,朕只想你听话顺从,不要有太多的想法。”
江云娆是什么人,她能装傻但绝不是真傻,她执拗的看着裴琰:
“臣妾不愿稀里糊涂的过一生,宁愿痛苦,也不愿做个被人囚禁一生一世的傻子!”
裴琰恼怒了起来,布满血丝的眼白里纠缠着戾气,抬手便将御案前的茶盏飞了出去。
殿门外的宫人听得茶盏碎地的声音,心惊不已。寒风吹来,众人相互对视一眼,都耸了耸肩,觉得这天元宫都凉了几分,呼吸低压着。
江云娆眼前续了几滴泪就要滑落:“你都开始凶我了,我不要跟你住在一起。”
裴琰见她哭,又开始后悔自己扔东西,绕过御案走到了她身边:“朕没有凶你,朕就是喜欢扔东西。”
江云娆叹了口气,罢了,她就是个心软的人,知道裴琰最近因为遗诏一事心烦不已,朝政风波不停,她赢不过一刻。
江云娆先甩开了他的手臂:“臣妾现在就可以验证遗诏的真假,验证完了皇上就放臣妾回去吧。”
裴琰敛了愠色,柔柔的看着她:“好。”
江云娆再次抬眸坚定的道:“皇上是皇帝,金口玉言,可不能反悔。”